座谈会现场。李凤森 摄

　　——记“可持续的城市发展与北京旅游转型升级”座谈会

　　中国网7月9日讯 7月9日上午，为了更好地推进北京旅游综合改革、建设国际一流旅游城市、努力把旅游业建成北京重要的支柱产业和人民群众更加满意的现代服务业，由北京市旅游发展委员会、中国旅游报社、北京旅游学会承办的“可持续的城市发展与北京旅游转型升级”座谈会在北京国际饭店国际会议中心隆重举行。

　　据了解，本次座谈会主题为可持续的城市发展与北京旅游转型升级；分议题是首都功能定位与现代旅游业发展，政府、企业、市场在推进旅游业发展中的职能定位，把旅游业打造成首都的重要支柱产业的对策研究，把旅游业培育成人民群众更加满意的现代服务业与首都“四个服务”，推进北京旅游资源多样化、管理精细化、服务便利化、市场国际化研究，北京旅游综合配套若干改革研究，《旅游法》的实施与北京旅游转型发展调查研究，多产业融合与北京旅游转型升级调查研究，环首都九省市旅游经济圈调查研究等。与会专家、学者围绕相关议题掀起了一场“头脑风暴”。

　　综合改革：向深度和广度的竭力挖掘

　　据了解，2012年底，国家旅游局正式批复北京市作为首个省一级“全国旅游综合改革试点城市”。

　　国家旅游局政策法规司副司长周久才认为，发展需要增强了北京旅游业改革的紧迫性。北京城市发展与旅游业的密切关系，决定了北京旅游业的发展有着自身的特殊性。这就要求北京旅游业既要着眼于世界一流旅游城市建设，更加注重与经济发展相一致，与社会建设相协调，与城市发展相统一，实现城市功能的全面提升，促进城市的可持续发展。

　　周久才指出，当前北京旅游综合改革就是要创新旅游业发展的体制，从完善产业机制、创新社会管理、健全管理体制三个方面入手，着力从优化空间资源管理、完善要素供给机制、推进旅游事业发展、提升社会开放水平、健全旅游管理体制五个方面统筹推进旅游业综合改革。

　　关于区域合作问题，被与会有关专家视为综合改革的一项重点工作。

　　北京交通大学旅游系主任张辉教授就认为，就未来旅游发展来说，北京旅游要做强做大，区域合作是不可回避的问题。一个没有大的区域作为依托，不与这个区域内的地区形成融合发展和错位发展，一个地区的旅游产业和旅游空间是不可能做强做大的，我们从近几年旅游统计中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个问题。在《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旅游业的意见》出台以后，围绕如何把旅游业培育成“国民经济战略性支柱产业”和“人民群众更加满意的现代服务业”，各地都进行了大量的创新实践，其中如何促进地域相同、资源大体一致、环境不同、主客观条件相差甚远的区域旅游合作，是要我们以及区域内各级政府要认真考虑的问题。

　　张辉表示，以北京为核心的环渤海区域旅游合作要考虑两个问题，一个产业问题、一个空间问题。从产业层次上看，旅游区域合作主要表现为旅游产业链的构建方面。环渤海区域旅游要依据北京旅游类型来构建不同旅游产业链，北京的旅游要结合周围省份的资源与技术情况，可以将旅游产业链的部分元素交与这些地区，比如温泉旅游、邮轮旅游，度假旅游等。北京不要什么旅游产品都要有，什么链条都要建，需要的是形成完整的旅游产业体系，要重点发展具有比较优势的旅游产品和旅游产业，都市旅游、商务旅游和会展旅游是北京发展的重点，只有北京与其他地区形成了错位和空位发展，区域旅游合作才有可能。

　　从空间合作上看，要根据各个地区旅游要素与产业发展优势进行区域内客源地与目的地的合作。对于北京来说，在区域旅游中要以建设旅游集散地为重心来思考工作。要实现这个目标，北京未来的旅游发展重点要从景区开发为重转向旅游目的地开发以及旅游集散功能服务体系的建设，进一步注重旅游文化街区的建设、旅游文化演艺的建设、旅游节事活动的建设、旅游休闲项目的建设以及旅游主题公园建设是旅游目的地建设的五个主要元素，加强旅游散客服务体系的构建如旅游预订体系建设、旅游租赁体系建设、旅游出游体系的建设、旅游标识体系建设、旅游风景道体系建设、旅游公共服务体系的建设。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东方公共管理研究所所长刘锋研究员则认为，环首都地区是我国区域经济的集聚地，旅游经济的活力地，文化发展的繁荣地，社会建设的和谐地，也是中国区域旅游合作的典型代表，具有较好的合作基础和强大的发展实力。新时期大力构建环首都旅游经济圈，强力推进以京津冀为核心，辐射带动辽、鲁、豫、陕、晋、蒙六省区的旅游经济一体化建设，构建首都旅游经济圈，打造环首都世界级旅游目的地，对于促进北京建设中国特色城市，建设美丽北京和世界旅游强国具有重大的战略意义。

　　对于环首都旅游经济圈的合作，刘锋提出了三个转向：突破形式合作，转向实质合作；突破政府主体，转向多方合作；突破分散品牌，转向整体营销。

　　刘锋强调，首都旅游经济圈的建设要在一体化战略、差异化战略、品牌化战略的引领下，全力推进，力争打造整体形象突出、产品特色鲜明、产业结构合理、合作协调有序、中心作用显著的世界级旅游经济集聚区和中国对外开放的旅游门户。在产业层级上将旅游业打造成为幸福导向型的支柱产业、绿色转型的先导产业、面向国际的窗口产业；在旅游层级上将环首都地区打造成为世界级旅游目的；在生活层级上，建设环首都旅游生活圈，让旅游成为居民生活联动的重要方式。

　　对于合作，北京旅游业似乎渴望走得更远。一个鲜明的例证就是，2012年9月，世界旅游城市联合会（WTCF）在北京宣告成立，总部永久设在北京，这是世界上第一个以城市为主体的国际旅游组织。莫斯科、伦敦、柏林、罗马、巴塞罗那、洛杉矶、香港、澳门和上海、天津、重庆等62个国内外城市与企业机构成为世界旅游城市联合会会员。

　　座谈会上，中国旅游研究院院长戴斌教授对于北京的公共服务体系给予了颇高的评价。他表示，过去的10年，北京接待游客总量16.7亿人次，按2012年常住人口2018.6万人算，北京市民人均一年接待游客83人次。故宫日接待游客总量最高达18万人次。如此庞大的接待量，对城市的商业接待体系和公共服务体系都是一个巨大的考验。“更值得我尊敬的是，北京不仅接待了这么多的游客，而且多数时候提供的是让游客满意的接待。在我们的满意度调查中，游客通过网络对北京的城市综合评价高达94.64，在全国排名位居前列。北京旅游的发展不仅是有规模的，也是有品质的。”

　　对于未来的改革方向，戴斌提出了四个“期待”：期待北京对根植于市民休闲生活的非传统旅游资源给予更多的关注，期待北京便利游客往来和增加都市生活体验方面有更多的探索，期待北京对旅游市场主体的自发研发与商业创新给予更多的引导与支持，期待北京能够倡导并践行面向未来的旅游发展思想。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教授王兴斌则强调了对行业协会的改革。他认为，实现 “政会分开”实质不在于局长不再兼“会长”，而是真正实现国务院提出的协会“职能、机构、工作人员、财务与政府及其部门”的“彻底分开”。对此，王兴斌开出了一系列的“药方”：协会的负责人不再由旅游局兼任、任命，而是由协会会员大会或会员代表大会选举产生；协会的活动经费和工作人员的薪金不再完全靠财政拨款，而由协会成员的会费、财政补贴、社会捐赠和自筹等多种渠道解决。

　　据记者了解，为推动旅游业改革创新，北京市正在起草《关于落实国家旅游综合改革试点的实施方案》。北京推动旅游综合改革试点工作，重点从创新旅游发展方式，创新旅游公共服务建设理念，创新旅游业与保护资源并重、创新旅游管理体制机制、突破制约旅游发展的管理瓶颈等方面着手。

　　《旅游法》留下的遐想：北京旅游如何借势而为？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东方公共管理研究所所长刘锋认为，《旅游法》的出台有利于保障旅游者和旅游经营者的合法权益，规范旅游市场秩序，保护和合理利用旅游资源，促进旅游业持续健康发展，这为北京旅游业步入产业良性发展轨道提供了良好的契机。

　　国家旅游局政策法规司副司长周久才表示，借助实施《旅游法》之机，北京旅游委要以改革的精神落实、完善、用好事业体制。

　　事实上，2011年初，北京旅游委成立后，改变过去单纯的旅游行业管理的职能现状，重点强化了产业促进、资源统筹、发展协调、服务监管四项职能。目前，北京市旅游委的职能主要有九项职能，即政策法规体系、产业发展战略、产业发展规划、政府协调机制、多元营销体系、规范市场环境、公共服务保障、应急处置机制、人才队伍建设等。

　　据悉，《旅游法》颁布以来，北京旅游委多次组织集体学习。北京市旅游委主任鲁勇还曾明确提出四点要求：一是北京市旅游委机关、全行业都要原原本本地学习《旅游法》，坚决贯彻执行各项规定；二是按照《旅游法》关于旅游行政处罚、纠纷处理、行业组织职能的规定，结合北京旅游委“三定方案”，厘定职责分工和人员编制；三是以落实《旅游法》为契机，深化北京市旅游综合配套改革；四是依据《旅游法》等上位法抓紧修订《北京市旅游管理条例》。

　　中国国际旅行社总社书记、总裁于宁宁认为，北京旅游产业在各级政府的关怀下取得了骄人的成绩，到今天，在技术与消费的驱动下，旅游产业也迎来了旅游收入结构调整和转型发展的契机，而《旅游法》的出台既是旅游主管部门的需要，也是旅游从业者和旅游消费者的迫切需求。

　　于宁宁分析，目前我国的旅行社产业集中度非常低，国、中、青三家的市场集中度近些年也一直在6%左右，和日韩、欧美国家的20-30%产业集中度相差甚远，我国旅行社业处在一个完全充分同时也散乱的竞争状态。国旅总社作为传统大社，对转型升级、担负更大的使命的愿望也很迫切。随着《旅游法》的出台，一个秩序化规范化的旅游市场是大家喜闻乐见的。而《旅游法》的实施正好是北京旅游产业转型升级的最佳时机。

　　于宁宁表示，北京旅游业的发展需要发挥北京市旅游委的主导作用，通过严格执法和政策导向来实现这种作用。他建议，首先，各级管理部门在《旅游法》实施细则的制定中，站在公平的市场原则下，落实好理顺好企业与消费者之间、旅行社与旅游要素供应链之间的权利、责任关系。特别是应该明确旅游消费者在消费过程中的责任，倡导消费者理性消费。例如旅游消费者改变计划和行程等等，应结合旅游社以外的相关业态的衔接业务与行业惯例在法律执行过程中的统一规范。

　　其次，北京市旅游委代表政府着重进行监管。应采取多种手段，加强行业监管，发布警示性消费者告知，评定和推广信誉产品。

　　再次，北京市旅游委需要用正能量鼓励企业承担社会责任。从A级旅行社评定来看，他们审查和指导改进相结合，明查和暗访相结合，体现了真正为消费者负责，为企业负责，为市场发展负责的态度。同时也建议评定结果出台后，在口岸、景区、交通枢纽增设长期广告位加大推优的宣传力度，用正面的声音，用正风正气保护消费者，用正能量鼓励旅游企业承担社会责任。

　　转型升级：往哪个方向去？

　　世界旅游城市联合会专家委员会主任魏小安分析，中国已经全面进入工业化发展的中后期阶段，北京仍然走在前列，已经进入后工业化发展阶段。中国已经普遍进入中等收入阶段，北京已经进入高收入社会。由此，北京旅游力图在新北京继续构造新产业、发挥新作用，其根本不在于扩大规模，而在于发展转型，结构优化，水平提高，效益提升。“经过改革开放以来35年的发展，北京的旅游产业已经形成了巨大的规模，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当前，面对全球化的挑战，对应北京城市化、现代化、国际化的发展，旅游产业需要在传统的运行轨迹上转型，才能顺应发展的需要。”

　　至于北京旅游究竟转向何方，魏小安显然做过一番深入研究。他提出了细致而针对性颇强的建议：第一，北京旅游产品应从观光为主向复合型转化，尤其是深入开发利用都市旅游资源，形成观光产品与都市产品并重的格局；第二，需要进一步创造北京旅游的新优势，而新优势的创造会有利于保持传统优势，下一步，观光加商务、观光加休闲等组合性产品会越来越多，从而形成良性发展的格局；第三，旅游产业从相对独立业态向综合产业转化，即从传统的六要素全面扩张，延伸到各个相关行业。其中，扩大到城市休闲领域是长远的战略；第四，从传统服务业向新兴服务业转化。北京的旅游业必须加大力度，使之转型为新兴服务业，这也可以说是北京旅游业的二次创业。其中，从单纯为生活服务向为生活、生产共同服务应当成为一个突破点，其内涵就是商务旅游的发展及比重的提升；第五，从构建和谐社会的理念出发，旅游业应当从经济性产业转向社会性产业。通过旅游发展，提高人民群众的生活质量，提升城市的发展质量；最终，完成从数量型向质量型转化，从以外延扩大为主的增长模式转向以集约式发展为主的发展模式，从旅游产业转向城市休闲产业，以休闲产业丰富城市生活，提高城市品质，从而全面发挥旅游业综合性强、关联度高的优势，使旅游发展为北京做出更大的贡献。

　　魏小安强调，在北京旅游产业中，应抓住高端旅游的发展，形成突破口，以带动全面转型。他表示，全球化、无国界经济带来无国界的旅游，无国界旅游又带来旅游活动和旅游功能向城市的集中。市场发展趋势，不是选择去哪个国家旅游，而是到哪一个中心城市去旅游。这是全球城市的全球化发展趋势，同时也要求全球城市形成自己的文化个性，突出与其它城市的文化差异性，强化吸引力。“北京将来肯定会发展到这一步，只是看有没有足够的意识。实际上现在的市场情况，大家到中国只是一个虚的目标，实的目标是到北京、到上海或者到杭州、到广州，这已经是市场的态势。以中心城市为中心的旅游发展态势就要求城市必须形成自己的高端产品体系，这样才可能具有长远的竞争力。”

　　需要指出的是，2012年，北京旅游委为了“高端旅游”市场也频频出手。他们发起成立了“北京高端旅游与会议产业联盟”，建立了北京高端旅游资源库，成立了北京高端会奖旅游服务机构；首次启动了开发高端旅游资源的北京会议大使计划；在京成功举办了国际奖励旅游管理者协会2012全球年会；举行了首届中国(北京)国际服务贸易交易会旅游服务贸易推及活动，搭建了新的旅游服务贸易交易平台

　　中国旅游报社总编辑、社长高舜礼认为，今日的北京市，城市发展已触碰到了世界旅游城市巨人的肩膀，旅游业也已跻身国际大城市行列，如何进一步提升、充实、跨越，进入到全球第一方阵的前列，就必须考虑发展方向与发展方式问题。

　　对于旅游业转型升级的特定内涵与发展要求，高舜礼清晰地指出，中国旅游业界提出转型升级的命题，是在六七年前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的大背景下，主要包括调整发展方式、推动产业升级两个方面。如今，北京旅游的转型升级应有其新的必要性与实际内涵，那就是国际一流城市目标的建设对旅游业发展的要求与定位。因此，转型升级不单是对旅游业的要求，也是对城市发展的要求；转型升级对指导和引导城市与旅游业发展，具有衔接与沟通两大领域的作用；升级不单是对发展方式的调整，也是对发展目标的追求，还是对发展过程中一些关系把握的要求。

　　对此，高舜礼提出了把握好“六个关系”，即把握好城市发展与旅游提升的关系，把握好发展导向与范例参照的关系，把握好城市形象与公共服务的关系，把握好入境与国内旅游的关系，把握好基础优势与创新发展的关系，把握好主色调与多元化的关系。

　　事实上，对于“转变”的追求，一直贯穿在北京旅游委的工作之中。据了解，近年来，北京旅游委积极推进“三个转变”，即从发展旅游事业向开拓旅游产业的转变、从社会发展配角向战略产业主角的转变、从单一部门推动向部门综合联动的转变。北京市旅游委力图落实的，是一种“大旅游”的发展理念。

　　在转型升级问题上，中国社会科学院旅游研究中心副主任刘德谦教授则强调了旅游的多种供给体系，即进一步发展休闲供给、积极发展旅游购物、以文化旅游推动文化交流中心的建设。

　　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刘家明教授则对北京郊区游憩空间寄寓了“厚望”。他通过分析指出，北京各类游憩空间布局均有一定规律，公共游憩空间中风景名胜区分布在远郊的山区，城市公园与城市发展相关，商业游憩空间呈现产品的空间分异，乡村旅游往往依托于大型景区，郊野公园属于政策导向型的游憩空间。

　　中国社会科学院旅游研究中心副主任戴学锋研究员认为，在当前服务经济正在到来的关键时刻，在我国经济结构调整和发展方式转型升级的紧迫时刻，在党中央关注民生的大背景下，北京旅游业完全可以以“中国服务”为抓手，打造“首都服务”品牌，为我国顺利进入服务经济时代，为我国经济发展方式的调整，为我国国民福祉的提升做出应有的贡献。

　　在转型升级的路上，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旅游管理学院院长邹统钎教授更强调北京打造旅游枢纽的重要性。他指出，纵观世界一流旅游城市，如新加坡、迪拜等都以打造国际旅游枢纽为战略定位，其目的就是实现其对区域和国内旅游发展的绝对控制能力。长期以来，北京都是把自己定位为中国首要旅游目的地城市，主要是依赖它所拥有的资源来积累财富，而非通过流经它的东西取得控制力。北京要建设世界旅游城市，不仅仅要成为国际旅游目的地，也必须成为区域旅游枢纽例如中国的门户、东北亚的枢纽，即要建设成一个具有枢纽功能的旅游目的地。为了强化枢纽功能，北京应当加强客流中心、国际交通中心以及国际旅游企业的总部基地等三方面的建设。

　　城镇化：北京旅游大有可为

　　事实上，“城镇化”已经成为当下的一个热词，北京旅游在其中依然大有可为。

　　国家旅游局规划财务司产业发展处处长张树民认为，北京具有多个便利条件，可以大力推广“旅游下乡”活动。他将“旅游下乡”与城镇化进一步联系起来，并指出，中央已经提出新型城镇化战略，把“人的城镇化”重点首先放在小城镇。2012年，北京市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16476元，约是城市居民平均水平的一半。“旅游下乡”，不但可以缩小城乡差距，长远还有利于围绕旅游形成人口集中，促进旅游小城镇的建设，促进新型城镇化进程。

　　立于促进城乡协调发展的目标上，住房城乡建设部村镇建设司司长赵晖提出，大力发展乡村旅游。他举例，北京市在郊区县结合新农村建设开展五项基础设施建设和“三起来”工程，提升农村综合环境后，促进了当地农家乐等庭院经济的发展。同时，北京创新提升八种乡村旅游新型业态标准并推广。这些措施充分挖掘了北京乡村特色的旅游资源，并结合当地种植采摘产业，举办旅游节庆活动，加强旅游营销，促进乡村旅游发展和农民增收，而旅游的发展需求又进一步促进了北京各区县完善基础设施与配套服务的积极性。

　　对此，赵晖认为，乡村旅游是城镇化发展的必然。从西班牙、法国等国家城镇化发展经验表明，城镇化发展到50%以上阶段时，基于乡村特色景观的乡村旅游能满足发城市化过程中人们乡村、自然、田园的精神需求和心理需求，将进入快速发展阶段，将成为农村经济增长点。

　　国家信息中心旅游研究规划中心主任石培华教授认为，中国未来几十年最大的发展潜力和主要动力在城镇化，但必须探索新型城镇化道路以解决当下城镇发展面临的瓶颈。北京旅游转型升级促进了新型城镇化，并有五个样板示范作用，即使北京成为展示中国文化，体验中国魅力的样板；使北京成为展示中国友好、体验中国服务的样板；使北京成为展示中国发展、体验中国活力的样板；使北京成为展示中国创新、体验中国创意的样板；使北京成为展示中国开放、体验中国和谐的样板。

　　石培华同时指出，据《北京市2012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2012年北京市的城镇化总体水平已达到86.2%。对于北京，城镇化进程不是中心城区不断扩大的过程，而是要加强城市外围小城镇的建设。“将旅游元素充分融入新型城镇化建设，建立集信息服务、投诉受理、应急救援等为一体的旅游公共服务体系，积极打造北京旅游集散中心，力争做到新型城镇化建设到哪里，旅游公共服务就跟进到哪里，旅游产品就跟到哪里，打造服务样板。”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旅游管理系主任厉新建教授认为，新型城镇化要关注庞大的旅游客流给城镇化过程中的社会管理所带来的深刻影响，城镇化发展要由适应本地居民需求转向同时适应本地居民和流动人群需求，一个既同时让本地居民和外来游客满意的城镇化，才是真正的新型城镇化。

　　对此，厉新建强调，应当积极发挥旅游业在实现人的城镇化方面的突出作用。要通过政策倾斜，发挥城镇涉旅资源潜力；完善评估机制，保障城镇居民在发展旅游中的经济权益；创新发展思路，保障城镇居民的社会权益；创新旅游用地政策，释放旅游发展潜力，为新型城镇化注入新的活力和动力。

　　座谈会上，与会人员对北京旅游取得的成绩表示了肯定，并对前景表示了乐观。据悉，2012年，北京旅游业增加值1336.2亿元，同比增长12.3%，占全市GDP比重达7.5%；旅游总收入3626.6亿元，同比增长12.8%；旅游总人数2.31亿人次，同比增长8.1%。《福布斯》发布的2012年最发达的100个大陆旅游城市排名中，北京名列榜首。

　　未来，北京市旅游业努力在“十二五”末期实现“一、十、百、千、亿”的发展目标，即争创国际一流旅游城市、旅游产业增加值占全市GDP的10%以上、年入境旅游收入超过100亿美元、入境过夜游客超过1000万人次、国内游客达到2亿人次，使我市旅游综合效益达到国内领先水平，城市旅游吸引力跨入世界领先集团。

　　采访中，刘德谦教授说的一段话让记者印象深刻。他说，北京是中国的七大古都之一，它所蕴藏的丰富历史文化积淀，都是我们发展旅游的宝贵财富。但是我们也不能够总是躺在遗产上睡觉。作为有出息的北京人，也不应该心安理得做个“啃老族”。

　　或许，北京旅游正是在这个气度下，开启了一段属于他们的改革征程。也许，未必完美，但却让人心生敬意。有了这份敬意，我们自然便有期待。这对北京旅游，既是压力，也是动力。（李凤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