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烙在心底的驾考。
在车子的四周绕一圈,左手打开车门,右手扶住方向盘,右脚先跨进车子,坐稳后戴上安全带,调整座椅,检查仪器和镜子,打火,开大灯,拨一档,打开左转向灯,通过两边后视镜观察后面情况,摁喇叭,拉手刹……2月22日晚做的这一连串动作我记忆犹新,也是刻骨铭心。
当日晚接近十点,我的路考的最后一次机会终于来临。我抱着豁出去的心理,一切都是茫然未知的。在给工作人员检验身份后,我慢慢向车子走过去,把以上动作小心翼翼地做完,左脚慢慢松开离合器,车子缓缓前行。
车子行驶了一段路程,安装在车头的广播传来指令:更换车道,更换车道结束。顺利完成该项指令,接着是过人行横道,然后是增减档、超车、掉头、过火车道口,这些对于经过一定训练的新手都不应该是绊脚石,真正的挑战是“直线行驶”,林教曾数次说过很多考生“死在直线行驶”。“直线行驶”要使车速在瞬间加速到30码以上并保持直线行驶一段路程,难度较大,且考试的那条路车来人往、路况复杂,暗藏无限危机。
过了火车道口,我把一档增至二档,行驶一小段路程后增至三档,不一会儿便上了一个弯坡,通过近光灯微弱的灯光隐约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竖立着“直线行驶”的指示牌。容不半点迟疑,我迅速沿着道路中间的白线调整车子,双眼紧盯前方路中间的位置,微调方向盘,右脚微微垫着油门。很快,耳边响起“直线行驶”的指令,我拼住呼吸,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猛踏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飞奔出去,一霎那便冲到了对边的坡顶,与此同时我听到了“直线行驶结束”的提示。我下意识地踩刹车减速并同时将方向右微调,与快上到坡顶的另一辆考试车擦肩而过,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这样的通过了这段“死亡地带”,也不知道是什么过的“直线行驶”这一难关,通过了它也就意味着成功并不是遥不可及。心里顿时如释重负,深呼吸……
下了坡,我不由而然地将三档降到一档,轻垫油门,车子如蜗牛般缓缓地爬行。还有最后的这次机会,我不想再犯下任何错误,也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会留着遗憾离开考场,甚至会是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车子继续前行,相继遇到村庄、学校和公交车站,这些地方只需小心行驶礼让行人、牲畜、家禽便OK。之后,是向左转弯和调头,离终点站越来越近。
路上车辆稀少,这应该是夜间考试唯一的好处。车子行至村庄附近时,我被对向一束强烈的远光灯光线照射双眼,出现短暂的视盲,很快将视线移至车子的右边缓慢行驶跟其会车。
车子在黑夜里缓慢地爬行,我能感觉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和喘着粗气的声音,整个世界只有前方的道路和控制中的车子。我在心里默默祈祷不要再在路上突然冒出行人、牲畜、家禽,否则可能会造成考试失败,我也很可能会成为“马路杀手”。过了几个坡,停车点近在咫尺,但容不得半点疏忽,任何一个小错误都有可能会导致考试的失败。继续走了一会,眼前灯火通明,胜利就在眼前。我控制好车速,调整车子,向着停车线缓缓地靠过去,打开右转向灯,找准停车线靠边停车。
拉手刹,拨空挡,关大灯,熄火,打开危险报警闪光灯,停车后如果这些步骤哪一项出错会导致前功尽弃。打开安全带走下车后“砰”的一声我猛地关掉车门,一是担心因为关门不紧造成考试失败,二是兴奋所致。
带着空白的头脑,我大跨步冲向办公室。“我通过了吗?”我带着不确定的语气低声向工作人员确认。“嗯,通过了。”对面的年轻女工作人员给予我肯定的答复,并给我投以一个美丽的笑靥,我木讷了片刻也回之以微笑,心灵的旷野如被暖暖春风拂过。我带着颤抖的的手签了字,随即向还在候场的几位同学奔去,做了个胜利的手势,说道:调整好心态,放松点,正常发挥,会过关的。这也是我候场时听到教练和考试过关了的同学说的最多的话,传递正能量。
开机,我迫不及待地给林教、老爸、大舅打了电话,之后顿觉饥肠辘辘,才蓦然意识到当天只是在适应场地后中午吃了一碗粉。我急速跑到对面的餐馆充充饥,只剩下泡面,老板起火娴熟地给我做起泡面,添入火腿肠和青菜。泡面被老板端到桌子,他坐到我的对面,老板娘也走了过来坐到我旁边。偌大的店子里,三个人打开话匣子聊得很开,而滚烫的泡面被我狼吞虎咽,这份方便面成为美味佳肴。
泡面还没吃完,最后一个考完试的烨叫唤我启程。我放下筷子,向老板道了别,再跑向隔壁的经销店,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红牛买了四包芙蓉王送给几位教练。
三个人坐着韦教的私家车返回县城,车子在高速路上以110码左右的速度奔驰,将两旁的树木一一抛在身后。车子里另外两个同学没能过关,他们立志十天后的补考又是一条好汉。韦教说,考得驾驶证只是一个开始,开车需要技巧,良好的心理素质至关重要。他旁伸博引讲解驾车技巧,我们受益匪浅。
2013年烙在心底的驾考恐惧和喜悦并聚,学到了很多也懂得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