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从重庆朝天门码头坐上了去往酉阳的长途车,心里就踏实了,因为从重庆到酉阳的路程需要将近9个小时,然后还要再转车去龚滩(听说以后会通火车,现在只是试运行阶段,不载客的)。今天是要在车上过了。沿途总是寻着江水往前奔驰,从车窗往下看,很陡。由于今年的干旱,本应在峭壁上流淌的瀑布变得少见;根深的植物还是郁郁葱葱,但枯草却随处可见。
中午车停下,大家下车吃饭后又继续上路。接近黄昏时,到了酉阳土家族自治县,我们又转车前往龚滩镇。路上久违的大雨下一阵歇一阵,山间开始有了轻雾,一直盼着下雨而终于有了结果的那种喜悦也带走了一天的疲劳。小货车在熟悉的路上顶着断断续续的大雨,依然全速前进着。货车司机几乎每天都往返于酉阳和龚滩之间。终于,车子来到了龚滩镇的新街上,似乎看不到一丝古镇的踪影,经过推荐,我们见到了前来接我们的一位笑容可掬的大姐,她领着我们沿着看似很陡的石阶下到了古镇的老街上,原来我们住的地方就在这条闻名的龚滩古镇的老街。再往下已经没有房子了,只有杂草坡和碎石一直延伸到乌江边。在走下这一长段台阶的功夫,太阳落了山,天黑下来的时候正好走进“子南茶座”。女主人就是刚才接我们的那位大姐,此时还有她的几个姐妹给我们每人送上了一杯老鹰茶,又忙着拿来了西瓜让我们吃。一天也没好好吃点什么的我们,都把希望寄托在了晚饭上。我们点了几样菜,有豆花、粉蒸排骨、炒豆芽,每样菜都是那么美味,尤其是豆花,蘸着主人自制的调味汁,味道特别好。吃得饱饱的我躺在铺了凉席的床上,准备好好休息,明天要好好游一游这个古镇,此时才意识到屋外江水的涛声有些震耳,睡意也一度被打消,我推门出去,站在街上,月亮很明亮,因此走在街上完全不用灯光来照明。周围静静的,对面是陡峭的山,江水不知倦怠的滚滚而下。街道很窄,也没有一个人,看来现在是个冷清的时节,听屋主人说,每个长假时,街道上都摆满了桌椅,很是热闹。
第二天,晴天,早上点了酒酿圆子鸡蛋和绿豆面当早点。饭后开始了古镇的探访。
这个黔蜀要津深藏于乌江和阿蓬江交汇处的乌江东岸凤凰山麓,已有1700年历史的古镇饱经风霜剥蚀,几度废兴。由于它特殊的地理位置,曾成为川、湘、黔客货过往的水路转运中心和重要集镇。还历经数次洪灾、火灾、崖体垮塌,这里的人们却坚韧不拔的在近40度的陡坡上将龚滩古镇建成了如今的规模。除了住房外还有祠堂、寺庙、会馆等。尤其是建于清光绪年间的西秦会馆,高墙大院,内设正殿、偏殿、耳房、戏楼,雕梁画栋,虽然已废弃多年,但还可见旧时的繁盛。
蜿蜒在依山傍水的吊脚楼间的石板路是始建于南宋末年的,走在上面仿佛回到了那人声车马嘈杂的过去,两边的各类商号和客栈生意兴隆。老街约三里长,三、四米宽,两边有错落立在岩石上的吊脚楼,相互依附却又相对独立,最底层圈养着家畜,楼上住人,屋里的设施也日趋现代,生活安逸。
如今的龚滩商业地位已不复存在,但伴有如此深厚历史积淀的它却别有一番意味。当坐在老街的木凳上,听江水在耳边震响,闻着青草的芬芳,面对如画的峭壁,此刻好像一切都凝固了,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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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瞰龚滩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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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主人的盆栽也在静静的听着乌江滔滔的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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醪糟汤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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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豆面,佐料都在下面,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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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狗真的是自由,我没见到一只被拴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