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ger在水版那篇《荷约》里写过的那首歌儿,好象是首日本歌儿。我曾经会用原文唱下来,我不会日语,可当时懂日语的同学说我的每个音唱得还都挺准的。
上学时住过的那栋楼现在已被列为市里的文物保护单位了,还在用着,好些和我当初一样年龄的女孩子在里面住着。
那楼好象多少年就住女生,男生住在隔一条马路的一组中式大屋顶楼里,那里有四栋风格相同的楼围成两个大院子。
他们那楼没我们那楼古老,不过顶子的曲线也挺漂亮,那轮廓据说是林徽因设计的。
我们那宿舍楼没院儿,出了门就是路了。那条路从西边儿一直通到东边儿,贯穿整个校园,中间还要跨过一条小河,河上边儿架着小石桥。
沿着路有操场,有树林子,有池塘,还有好些楼。有新的,也有老的,那些楼的年龄相互是要差上好几十年。
这所校园已经建了快一百年了,几度规划,都不曾完整地实现。留下的建筑像一座中国近代建筑史博物馆。
我住的那楼是单面走廊的,每间全朝阳,走道很长。
一位是室友是校文艺社团的手风琴队队长,一天我拿起她的琴,在屋里拉着玩儿。
我没学过任何乐器,也毫无乐感,我只是有记忆数字和文字的强项。
我拉的就是那首《红蜻蜓》,因为那是我当时惟一能背下的谱子,我按照谱子一个键一个键地按下去,旋律音阶一概不管。似乎跟打字有点儿像,跟弹琴差得可能比较远。
发出来的音调确实是那首《红蜻蜓》,我对自己很满意,因为我记准了,并且也按对了键。
宿舍里当时没人,这使我得以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玩法儿里。
走廊上有人过来了,隔壁的同学。就听她们纷纷在议论着:“这谁弹的琴呀?真让人难受死了!”
记得那年到西山的卧佛寺去做水彩实习,每天一大早赶去,太阳快落山时才回到校园里,中午就随便找一处亭子或一片树林、草地歇息。
那卧佛寺的山门一进去有片池塘,里边长满了睡莲,碧绿的叶子把池子里的水都遮住了,花儿是洁白的,一朵朵儿地在开。
那池塘上方飞着好些个红蜻蜓,那颜色真是血红血红的,红得让我吃惊。
从来没在别的地方看到过这么红的蜻蜓。